卖报老人

1810 刘紫萱

①　记忆犹如挂时间枝头的花瓣，微风吹拂，便在空中飘动。像定格在午后的阳光，清晰动人。

②　人行道上铺满了落叶，隔着脚底都能感受到枯燥的气息。我独自漫步在秋的街头，涌动的人群和这秋的萧瑟融合地很好。

③　巷口坐着一个双目失明的老人，紧闭的眼睛深深地凹陷下去，衣着干净，坐在一个小凳上，细细的杆子斜靠在腿上，面前的一沓沓报纸平整的叠放在塑料布上。

④　几乎每天我都来到老人的摊前买上几张报纸。可能出于同情，所以来这买报的人比较多。久而久之，我也和这位老人比较熟悉了。

⑤　老人无儿无女，独自一人，卖报为生。每早在人们上班前就已经摆好摊，好在高峰期多卖上几张。每晚就在夕阳下，迎着年轻人下班回家。

⑥　一年四季，没有例外，守在自己的摊前，一直坚持。

⑦　这天刮起大风，老人银白色的头发在风中凌乱，枯黄的树叶跳起优美的舞蹈，但报纸却飞得到处都是。

⑧　老人焦急地摸着棍子，将路边的石头压在纸上，我看到后也跑去帮忙。我不解地问:“大爷，您为什么不回家呢?这风也越来越大，您抓紧收拾拾就回去吧。”老人眠了下嘴角，坐在凳上，说:“现在回家可就没饭吃喽!”笑了笑，摇摇头，依旧卖报。

⑨　无无奈下，我拿了几张报，将口袋中所有的零钱都塞进老人手中，老人捏了捏要找钱。刚想跑，老人拉住了我，坚持要将钱找给我，说不过去，只好将钱又塞回了兜里。

⑩　我走出小巷，向里望去，老人双手插进袖子里，跺着脚，在原来的位上吆喝着卖报。风刮得更猛了些……

⑪　让坚持扫去心中的枯叶，点缀这本不该萧瑟的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