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轻 • 代价 • 成长
年轻 • 代价 • 成长
西北的月夜,还是这样的凛冽,伴着狼嚎与风沙,我走上了这座小山。望着山下一个个蒙古包,闻着奶茶的香气,伴着满耳的狼嚎,思绪不禁飘回了从前……
那时的我还很年轻,蒙古的血统和草原的性格在我的思维里注入了太多的不羁和狂热。那时侯草原上狼灾四起,时时有马群羊群被狼袭击的情况,牧民们苦不堪言。
我们年轻人总是这样易怒,狼群的张狂让我们忍无可忍。向年老的族长提议打狼而长者却坚决反对:“不可以,打了狼,草原就完了!”
在我们的眼里,他的话那么保守不开化。终于,我们决定瞒着族人,自己与狼群抗争。
族里的十几个年轻人就这样开始了与狼对抗。马背上常带着套狼的夹子,晚上带着土枪出来打狼,在春天时背着长者掏狼窝……一天又一天,狼的数量伴着时间的流逝锐减。
似乎这段时间,狼群消停了不少,羊群马群很少再受到袭击了,我们心里自是得意。
然而好景不长,狼少了,而黄羊的数目多了,大片大片的草地被黄羊啃光。牧人们没有地方放牧,羊瘦了,马弱了。狮子也多了起来,它们在草地上打洞,越来越多的好马因为蹄子陷入深洞而折断马腿,牧民们也频频因此而受伤。没有了狼灾的这一年,牧民的收入却少得可怜。
族长在这令人着急的境遇中去世,被选为新任族长的我却不知问题在哪里。难道是因为狼少了,我去请教老牧民,“是啊,咱草原上的地薄,经不起黄羊踩呀,狼多点好啊!”
后悔,后悔当初太过于轻狂而造成如今的后果。
当天,召集全族开会,禁止打狼。可是,草原恢复原样需要时间,连续的几年里,牧民们的收入都很低,最终情况得以好转,因为我们不再轻狂,恪守着上天定给蒙古草原的准则——相克相生。
看眼前,一片和乐富足的景象,这是在付出了代价之后所获得的成长和回报,年轻,总是太轻狂。我的年轻付出的代价是险些断送了草原——这片我们世世代代赖以生存的土地,却终在付出代价之后长大,不再年轻,不再轻狂,终变得稳健和老练,在付出代价之后赢得最想得到的东西——草原的和谐与族人的生活和乐!